圆⌒■D滚滚-猫

故事7

什么叫做山路十八弯,秦墨不止一次的想能够留下来的果然都是精华,汽车后排的林宇嘉和秦墨握着扶手,喊道:小李,你慢一点。然鹅作为司机的小李仿佛重新遇水的鱼,摇头摆尾几乎就要媲美秋名山车神,小李微眯的眼睛透露出精光,"小姐,这已经是最慢了,很快就要到了,你忍着点。”说完一脚油门,秦墨和林宇嘉彻底仰卧在车座上,毫无机会再开口。

一个流畅的漂移,车子停在一个硕大的黄果树边,小李兴高采烈地打开了车门,“小姐,到了”树旁纳凉的老人,和在地上抓石子的孩童,看见车门打开,一只纤细的脚腕伸出,十厘米高的凉鞋包裹着主人的纤足。往上看去,两个人面如菜色的小姑娘扶着车门,一个健步冲向树边,呕吐不止。

小李赶忙递上纸巾,“小姐,你还好吧”

秦墨扯了纸巾,愤然地说道,“还喘着气,没事”

小李只好假笑扮从容,假装朝四周张望,车子停在一个十几米高,绿荫直径几乎有七八米的老树旁,树旁是一汪池塘,缀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睡莲,池塘的西北侧有一高耸而立的牌坊,写着几个古字,牌坊后面乃是一条青石板路,路的两侧确实古制的瓦房。周围的老人拿着蒲叶扇,用方言互相聊着。

秦墨拢了拢头发,从包里拿出东西补起妆来,“小李,你去问问那个老中医家怎么走”

半晌之后,小李回来了,“问到了”“嗯”

三人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向前,路边皆是电视剧里那种竖着的门板,有些小店也有伸出的黄色旗帜,写着某某酒家云云,秦墨踩着高跟鞋在坑坑洼洼的石板上有节奏的前进,不消一会,小李便停了下来,一番张望后“应该是这家”

三人迈过高高的门槛,左右木门上贴着的是斑驳的年画,入了门,一眼便望见左右两棵大黄果树,这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建筑,只是屋顶都要矮些,许是这样的缘故又靠着山,温度竟比外出低上一两分。院内人不少,但面色皆是不太好年纪也是偏大或,都在长凳上坐着。靠近门口的人看见他们三人进来,“看病么?排着队吧”

小李笑着说;“找人呢,找安回春”

“安大夫在大堂看病呢”三人朝着门口人指的大堂走进去。堂正对门供着张画,右侧是一张桌子,一位蓄着白发的老者正替桌前的一位孩子把脉。左侧则是中药柜子,一位中年人拿过病方,娴熟的打开柜门,连看都不看一眼,称了药。

秦墨往右侧走去,待那位孩童与母亲离去,便挤在一位老奶奶前开了口,“您就是安回春先生吧,有要事找您。“

后面的老奶奶不乐意了,“你内个小姑娘,哪门还插队”作势竟要去推秦墨。

秦墨忍住想跳开的冲动,狠狠的瞪了回去,“小姑娘,看病就排队,有啥子事情等今天看完了再说”,安老先生开了口。

秦墨斟酌了一下,有求于人还是讲点礼节,便笑道:“好勒,大夫,我在门口等您”。

三人于是捡了条长凳坐下,夏日里蚊子极多,所幸里面也凉快,在和蚊子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天色也暗了下来,院内的人渐渐稀少,树上挂了个玻璃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吸引了更多的蚊子。

眼看镶着碎钻的幕布跃然而上,林宇嘉小声嘀咕:真是喂饱了蚊子,饿死了自己。

那位抓药的中年人终于走了出来,"你们还在呀,进去吧”

秦墨一马当先,快速走了进去,迅速坐在老爷子面前,“爷爷,你好,我是安宁的同学,现在是秦氏集团的西南部负责人,我此次前来叨扰是因为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老爷爷,敲了敲白色棉布的小枕,秦墨愣了片刻,将手腕放了过去,“小姑娘,肝脏不是很好,郁结有火,平时思虑过重吧”

“爷爷,我们公司正在开发西南的中药市场,希望您能为我提供一些方子,我们想将研究成中成药,推广出去,治病救人,此举不仅能将中医发扬光大,还能拉动整个西南部的经济”秦墨噼里啪啦一通说,心里暗想这些理由定能打动老爷爷。

“我替你开个方子,你煎了来吃吧”便低头拿出方子来写。

“爷爷,这个事情真的很有前景,您难道不想救更多的人吗?”

“小姑娘,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可我能力有限,只能救眼前人。”老爷子将药方递给中年人。便开始收拾东西。“你拿了药便回去吧”

秦愿急了千里迢迢跑来,要是没有个结果,回去岂不是要被霍桑这个家伙嘲笑。“老爷爷,你一个人能力有限,可是有我啊,我们公司有最好的科研队伍和生产车间,在整个中国也是有知名度的”

老爷爷缓缓地说,“小姑娘,你们那些科研学术我不懂,也不敢信,就譬如这煎药,我就不信外面那些机器煎的药功效能发挥的占这瓦罐的十成十。”

秦墨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言语。小李拉了拉手臂说:“小姐,先回去吧”

三人只好拎了药包和老爷子作别。

到了门口,秦墨看着手中的药包,指着天上的明月说,“我秦墨还会回来的,小李走找个地方住下。”

连着两人,秦墨都一大早便去了药堂,常常夜至了才回,回来也不言语到头就睡。林宇嘉和小李担心,问她他也不说什么。

直到第三日,秦墨正笑着和抓药的老奶奶说:"一日两次,先泡再煎,先用大火烧开再用小火熬半小时。(此处恐怕有误)”。老奶奶嗔道,你这小姑娘学的倒快,倒反来教我了。

秦墨嘿嘿的笑着,余光瞥向门口,两个字在脑子里炸开“安宁”,秦墨赶紧理自己的衣服,然而这乡野粗服,做活方便却见不得华丽精致。正想着要不在柜子间躲一下,安宁的目光看了过来,点头示意了一下。

是夜,老爷子摆了一大桌吃食,秦墨三人也厚着脸皮加入了老爷子给安宁准备的接风宴。

老爷爷今天似乎很高兴,一直拉着安宁说话。

秦墨没怎么动筷子心思却动着飞快,趁着安宁和老爷子说话的间隙,举了杯酒过去。“老爷爷,谢谢您这几天的款待,我敬你一杯,”说完又将这自家酿的药酒满上,“也算是缘分,我和安宁同学一场,肯定有您的谆谆教导,我们俩敬你一杯。”

秦墨给安宁使了个眼色,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小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这东西真的不能给了你,爷爷不怕直说,你的心太大了,交给你,你能否守得住吗?”

秦墨听了这话,并不知何意,只是说:“爷爷,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来在两日已经熟知了所有中药的位置,就连这两日病人的病方病症只要我在一旁的,我都能将其说给你听“

“小姑娘,你确实有灵性,是个可塑之才,那我问你,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我便将这药方尽数传给你”

秦墨犹豫了,她只想要药方回去研制,尽管这几日了解下来,对这此间颇有兴趣,可是也不代表要呆在这里一辈子啊。

“你回去想想吧,明天再回复我”

话说秦墨此前觥筹交错,是个酒场好手,却不知这老中医酿的酒厉害,回了住处,昏昏沉还沉。小李在旁说:“小姐,我们回去吧,我们再去找一个就行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秦墨觉得眼前的小李一个变了两个,撑着头说:“不行,不能半途而废,霍桑这个贱人肯定等着看我笑话,再说之前那么些天我们也不是没找过,可是你看哪个能行,连望慰问切都省了事的我就不信他有天大的本事”

“emmm,我晕的很,出去走走”秦墨便出了门,小李在后面喊:你晕睡就是了,出去走什么。”

山间夏日的风都带了凉意,两边住户熄了灯,却听着门口处有人声和孩童的喊叫,秦墨沿着散满月光的石板路走到了村口的大黄果树,便找了处地方坐下。

身边有一熟悉的人影靠近,借着月光秦墨看见安宁的脸。

安宁问她:“怎么在这里,不回去歇着吗?”

秦墨起了身,指着月亮说:“你看月色如水一般,当真是赏月的好时机”

安宁说:在我们家乡,指着月亮会被割掉耳朵的。

秦墨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知者无罪,月亮公公你看我这么好看,你肯定舍不得,我给你跳个舞吧”

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 最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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