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D滚滚-猫

故事9

第二天,山里的天先亮了许久,才看见红彤彤的太阳一点点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升起。
秦墨答应当学徒,在仍在堂里帮忙宇嘉和小李都很着急怕她真起了心呆在这偏远山村行医救人了,秦墨让他们安心,先这样稳着总是有办法的着。呆了近一个星期,安宁也跟着没走,有时候跟着帮忙,闲的时候就和老爷子聊天。秦墨总是不动声色的在一旁听着,每当这时,老爷子就说:听说那贵州的茅台原浆入口绵柔,为酒中极品,真想尝上一尝。第二天安宁就看着老爷子拿着青瓷杯喝酒,还直跟隔壁小卖部的三爷炫耀说果然这酒好喝。

不然就话题一转:听说那长白山的灵芝用药奇妙,我们这一带少有,不知真假。隔了两日药柜上便摆了一棵硕大的灵芝。凡是进来看到都不免要啧啧称奇一番。

诸如此类,偶有一日,老爷子和二叔说:这几日该去采些药回来晾着了。

秦墨不解:尽管此处偏僻,但是药材还是可以买到吧。

老爷子摸着胡子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学医学的不仅是医,还得学药,连药都不识怎么用药。

秦墨点点头:爷爷你说的有道理,我和二叔一起去吧。

爷爷看了看秦墨:明早鸡叫,就和你二叔上山去吧。
一旁的安宁却皱起了眉头:爷爷,阿墨从没走过山路,恐怕不太方便万一耽误二叔的进程。

老爷子还没回话,秦墨道:没事的,我很能吃苦,凡事有一就有二,我不会拖累二叔的。

安宁心知秦墨这说一不二的性格,便道:那我同他们一起去吧。

爷爷看了看两人,笑道:那你们去吧。

秦墨却感觉一阵穿堂风吹得脊背发凉。

鸡还未叫时,秦墨就收拾了自己,看着这天色一点点由暗变黑,鸡刚叫了三遍,二叔便来喊她了。三人沿着白雾蒙蒙的泥土小路,一路往山上去了。二叔边采药边和秦墨说起这药的名字,认法,何时采摘.....秦墨细细地听着,山中宁静,只听着风声,蝉鸣,偶尔见着几乎人家。三人一人背着一个竹子编作的背篓,行至天色将暗,竟遇到一户人家,皆是泥作的墙,瓦作的顶,门上悬着黄澄澄的玉米,二叔与这家人相识,大概是时常采药的缘故,见秦墨安宁来了,主人竟认出了安宁:这是你大哥的儿子吧,那年见他还是个小孩子,如今这么大了。山间劳作的人没有高原红,但面色仍旧黝黑。笑呵呵的看了看秦墨:这都结了媳妇儿,怎么没请我们喝酒。

二叔插话道:是新收的徒弟。

主人有些诧异:安大夫收女徒弟了?

二叔说:这娃子聪慧肯学,社会变了我们也得变呀。

主人看着秦墨,点了根旱烟,不住的点头:是啊,不变就得和我们一样一辈子守在这山里头。

几人闲话吃过饭后便分了屋睡下。

又是鸡叫后,三人告别主人继续前进,二叔说:今天我们要去采羌活,这东西长得高,我们要爬一阵了。随即看了看天:今天这天恐怕不太好。

秦墨其实早就腿肚子发酸,但她平生做事便全凭一口气。一路大家便不在言语,只顾赶路,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片灌木中找到了这物什。秦墨不由松了这口气。好巧不巧,在下山途中,这忧心了半日的山雨终于下了下来,三人无处可躲,只能加快脚步,到了此前借宿的地方。

谁知这第二日鸡叫时,安宁去喊秦墨,迟迟不叫人回应,便推门而进,秦墨面红耳赤的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牙冠打颤。安宁一摸不得了,赶紧喊来了二叔,二叔一番探查:淋了山雨,受了寒。安宁的心一下子纠了起来:二叔,她烧的这么厉害,怎么办?二叔道:莫慌,你去打些水来替她敷脸擦身,我去捣副药。

两人一番折腾,秦墨总算温度退了些,只是却开始哭着喊要妈妈。“妈妈,爸爸你们别不要我,我很听话的,妈妈”安宁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能抱著她安慰“不走,在这儿呢”

安宁看着天色,和二叔一商议便将秦墨裹着严严实实的,将其背着往山下走去。秦墨时醒时睡,醒了,在厚厚的头巾里转了转头,就往安宁后颈靠过去。“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外婆家嘛“安宁只当她在说胡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林宇嘉和小李被开门的响动惊醒,开了院里的灯,仔细一看竟然是安宁。十分惊讶,上前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安宁并未作答,直直的往房间走去,林宇嘉看到安宁背上厚厚实实的一堆,“你这是背的什么?‘’

安宁的脸上都是汗水,因为长时间的走路,嘴唇都有些发白。二叔在一旁说:是秦墨,她受了寒。你们去打些水。

小李和林宇嘉赶忙分开忙起来,小李去打了热水,林宇嘉将秦墨接下来放在床上,秦墨又昏睡了过去,林宇嘉看着安宁头也不抬,只顾替秦墨整理被褥,便道:你们一路走过来肯定累了,你去休息一下,我来照顾秦墨吧。

安宁道:没事的,等二叔熬了药。

秦墨终于在某个蝉鸣的午后醒了过来,她觉得非常的燥热无法在梦境里徜徉,不得以便醒了过来。掀了身上的被子,秦墨找到自己手机打开,第十天了,自己睡了三天了。心内不免有些着急,她迅速浏览了这几日的情况,回复了一些信息。便出门到了大堂,却发现安宁在看爷爷练字。爷爷安然自得,笔法行云流水,可明眼人一下子就看的出他边上的安宁心不在焉,眼神飘忽。

“爷爷,你的字真好看呀,只是这笔这纸不甚好,明日我让人送一套徽墨宣纸来。”

爷爷停了笔,笑道:“你这身体好了”

秦墨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造型:“好的呢,马上就能工作了”

爷爷让两人坐下,说:秦墨你来这里也已经十天了,说实话你这个察人心思的本领爷爷很是欣赏。要是在以前,你要是是个贵妃怕是没人斗得过你

秦墨笑了笑:爷爷,你说什么呢?

爷爷继续道: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爷爷问你一句话,你真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

秦墨抿了抿嘴,正待言语。爷爷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是一个老顽固,我拦住了你的人也拦不住你的心,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老爷子一个要求。”

秦墨面上一喜,“爷爷您说,我肯定办到”

爷爷哈哈大笑:安宁和他爸妈离家的早,我这老头子不愿意跟去,这么多年逢年过节也见得少,我这个年纪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安宁结婚,缘分这个东西真是难说,这几日我们都看出来了,只问你愿不愿意入我家族谱?

秦墨一下子愣住了,她脑子里想了很多,我和霍桑那个贱人还定着婚呢,这要是结婚了,该怎么办?

安宁等了一会,便接了话:爷爷,别开玩笑。

爷爷制止了安宁的话,只向着秦墨说:“你可以明日给我答复”

夜晚,村口黄果树下,秦墨望着天上明晃晃的月亮,心想月亮啊月亮,你能不能代表我消灭这些烦心事。

安宁在秦墨身下坐下,抬头看明月: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药谱我会想想办法的。

秦墨指着月亮:你看月色如水一般,当真是赏月的好时节。

安宁:......

秦墨终究是答应了,二叔说择日不如撞日第二日便宴请亲朋好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欢欢喜喜地将秦墨写进安家祠堂,红纸黑字的三个字:安秦氏。安宁看的极其欢喜,那笑里终于有了真情实意,酒宴上安宁喝的晕晕沉沉,心里想着:这怕不是一场梦境。

这头秦墨拿了药谱,便立刻派遣林宇嘉回了根据地,去探一探此时霍桑虚实,一并约见了几家合作公司。

停了几日,眼见半月即将过去,秦墨迫不及待的和安宁一同回了去。

车进入了市内,安宁搂着秦墨的腰,头靠在秦墨头上,看着秦墨手里不停地敲击着笔记本键盘。秦墨:小李,你送安宁去住处休息,然后我们去公司。

安宁的语气极其宠溺:没事的啦,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小李:???

秦墨说:行吧。

两人到了公司径直到了办公室,不一会,霍桑便敲门而入,看到坐在一旁的安宁,调侃道:怎么我的未婚妻打算来个办公室play?

秦墨白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霍桑笑道:当然是来关心一下我的未婚妻。

秦墨不屑一顾:是来看药谱的吧。

霍桑上前摸了一下秦墨的头顶,无辜的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拿开你的手”安宁几乎是按住心中的怒火说道。

霍桑看下安宁:哟,我的未婚妻你着急什么?

安宁不示弱的站起身来:你的未婚妻?秦墨已经和我结婚了。

霍桑嘴角微微列起,“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安宁揽住秦墨的肩,炫耀似的:为什么要你知道?

霍桑去看秦墨,眼神里写满了质疑。秦墨咳了一声:“你先回去吧,工作的事我一会去找你”。

霍桑看了两人一圈“我在办公室等你”

秦墨拉着安宁的手,“安宁,我半个月没回来,霍桑本来资历就比我高,现在基本他才是负责人,这个点上我不能和他解除婚约,等我掌握了控制权,我们再公布婚约好吗?”

安宁听完这些话,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墨,“秦墨,你.....”

秦墨抱了抱安宁,“希望你能理解我,等我掌握了公司,我们就领结婚证”

安宁推开秦墨,站起身来,声音几乎无力的颤抖:秦墨,你已经和我拜了堂,入了我家族谱,这些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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